苏年第一次见到灿爷,说实话还有点迷迷糊糊的,本来他以为,灿爷的岁数怎么也应该跟“缪爷”差不多。
或者说还可能年纪更大。
但是等到进了屋之后,见到了所谓的灿爷,才发现这居然是个三十岁上下的人。
甚至连中年都算不上,还在青年的范畴。
灿爷见到苏年的眼神,促狭地说道:“我就说他肯定才不到!哈哈哈哈!”
似乎有些恶作剧一样的,蹦子揉了揉头:“我哪知道肚子没告诉过他?行行行,给你给你!”
说着,他掏出了怀里的一颗子弹吊坠扔给了灿爷。
灿爷伸手抓住了子弹吊坠,对苏年说道:“这东西我可惦记不少时候了,多亏了你,这次才能赌到手。”
苏年说道:“所以说,灿爷欠我一个人情了?”
灿爷愣了愣,点头说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蹦子转身离开,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灿爷和苏年两个人,苏年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房间里面的布置。
房间显得十分的朴素,甚至朴素得有些简陋。
大概只有靠窗位置的一个电脑桌和上面的电脑显示出了现代化的气息,其他的东西,包括吊灯,都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灿爷说道:“这是我父亲的店铺,后面这个小院也是我父亲盖起来的。”
“那你父亲也住在这儿?”苏年顺着他的话问。
“没有。”灿爷摇了摇头说道:“我父亲早就死了……你不用抱歉,其实我都不太记得他是个什么样的。”
“蹦子其实是当年我父亲的……怎么说?左膀右臂吧!一直都是他把我带大,可惜我小时候不懂事。”
“没爹管教的孩子嘛!又是在这种地方长大,叛逆。”
“初中没上完我就辍学了,后来毕业证都是托关系补办的,然后溜溜达达出去,在一个地方学了点武艺。”
“本来如果没什么意外,我这辈子都不会打算回到澜城来的。”
灿爷说着,脸上便浮现出了一丝沉湎:“一直到后来,蹦子徒步追寻我的终极到我师傅家,告诉我我母亲也去世了。”
“家里面有这一家店要我回来继承,我才回到了这里。”
“当时我就只有二十岁,现在我也不大,三十二了,回来十二年,几乎有六年的时间都是在打架。”
灿爷突然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澜城地下的大佬就只有单缪了吗?”
苏年愣了一下,反问道:“你做的?”
灿爷点头:“我做的,我父亲早年做过同样的行当,但是后来受伤不做了,算是半个同行吧。”
“当初退出这个行当的时候,我父亲手里藏了一件东西。”
“这件东西……我是说不出好不好,总之他们都觉得好,想从我手里面拿走,所以我就跟他们打。”
“好在我的天赋不错,师父传给我的武术也不全是套路,还有不少的打法,我又努力学了现代搏击。”
“那些个想从我手里抢东西的人,就被我一个一个,一个一个地,全都打死了!”
苏年忍不住诧异。
灿爷看到他的眼神,连忙笑着说:“我就是这么说说,哪能全打死啊?全都打得不在这行混了是真的。”
“然后后来,社会体制健全了,随便在晚上说句话都可能被告到法院,就有人找到我,告诉我该消停消停了。”
“再然后,我就继承了这家店。”
苏年听着灿爷的经历,虽然他没多说,但是苏年是知道,灿爷这些年经历的事情肯定没有说起来这么轻描淡写。
现在他对付一个单缪就已经有够吃力的,当年灿爷可是一个人对好几个。
赤手空拳,对抗所有的地下大佬,一拳一脚打出来的名气,他不由得赞叹:“灿爷果然不愧是灿爷!”
灿爷摆摆手,说道:“灿什么爷?我叫庄灿。”
苏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但是既然灿爷名声在外,他总不能直接跟人家称兄道弟。
灿爷跟他客气是真的客气,他要是不客气,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所以,灿爷想见我是找我有事?”苏年问道。
灿爷兴冲冲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问道:“听说你有一路腿法?好久没有遇见对手了,我们搭把手?”
苏年被逗笑了,敢情灿爷一直等着他来,就是为了这个事儿。
看来他淡出能够打遍整个澜城,也不只就是因为那件东西,能够二十多岁退隐,也不只是因为有人干涉。
这人原来是个武痴,除了打架的事情其他都无所谓的那种。
不过既然庄灿有这个想法,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