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转眼就三两年前的事情了,自从苏苏离京,幼时的玩伴便又少了一人。
苏府苑子很大。
从大门到苏苏所在的玉兰苑要走些时候,正好二人聊天叙旧。
阳平一行早她们两三日到富县,京中的趣闻,亦或是阳平同乌托那订婚的消息,以众人的大嘴恐怕早就说了个底朝天了。
却是苏苏这里,许久不见,槿桐问起近况来。
苏苏抿唇:“好得不得了,就是有时很想你们,想去京中,却不得已。”
当时苏家迁出京中,对外虽未提起,但苏苏是苏家人,自然清楚。爹爹是被贬黜京城的,只是君上留了苏家情面,而此事本就忌讳,她是苏家的姑娘,总不好自己回京。
时过境迁,君上又念起苏家的好来,才亲自给苏苏赐婚。
苏苏早前一直抱怨爹爹终日忙着朝廷公务,连陪她和娘亲的时间都没有,但自从回富县老家以来,她日日都能见到娘亲的笑容。
她起初也担心过爹爹被贬离京,心中会不会生心结。
结果这三两年,爹爹过得很是惬意。
庙堂上有庙堂上的呼风唤雨,远离庙堂却自有远离庙堂的舒心惬意。伴君如伴虎,爹爹觉得如今这样便很好。
富县本就是苏家的根基,苏家在这里很得百姓尊重。
远离朝中那些夺嫡纷争,尔虞我诈,反而还过得更好。
爹爹如今在富县办了学堂,亲自在学堂任教,学堂不仅收富家子弟,也收贫寒人家的孩子,爹爹将心思尽数放在了教书育人上。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她和娘亲都很支持他。
苏家如今,比早前都好。
听苏苏道来,依旧是温和委婉,如沐春风。
苏苏还是同早前一样,没有变。
这三两年的时间空白,似是在这只言片语间弥补起来。她们依旧是可以手挽手的姐妹,便是三两年未见,依然如故。
方槿桐心悦。
……
等到玉兰苑,才见众人都围在苑中。
见谢良山在曲颖儿对弈。
自良山离京也有至少四五月时间了,蒲阳郡王病重,想见见这个亲外孙,家中便将良山唤回。
端阳节当日走的,原本还说看她们马球,没想到事出突然,连道别都没来得及。
没想到,一晃便到了十月。
十月初十是苏苏生日,蒲阳郡王府离安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