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上喂食,道:“茶水中的是,糯米滋中不一定有,颜色太过接近,无法分辨。”
“幸好那玩意不是薰香,否则实在防不胜防。”沈思远收了怒气,悠闲道:“他既然已经有了入梦谣炼药,那么很有可能是同长乐狼狈为奸了,就是不知长乐怎么会帮他?难不成是透露了焦焦的身份?”
“不是。”独孤九眸中闪过深思,缓缓道:“一旦椒椒的身份被透露出去,死的必然是他。深知槐树妖对椒椒的重视,如今他面临必死之局,唯一能保他活下来的便是椒椒。只要椒椒认不出他和槐树妖,并且依旧受他囚困,他便是安全的。”
“这倒是,若真要逃命,确实没有比梦境更加安全的地方了。可惜啊。”沈思远幸灾乐祸道,“我们焦焦已经不是任人宰割的小宝贝了,他想进也进不了。”
“长乐的目标是除掉本座。”独孤九淡淡道,低头给莫焦焦喂豆浆。
“紫霄宗真是贼心不死。”沈思远懒散道,眼中是明明白白的不屑。
他比谁都清楚眼前的黑衣剑仙命途究竟如何,因此紫霄宗在青年眼里无异于以卵击石,徒做无用功。
“九九。”莫焦焦推开杯子,仰头问:“焦焦刚刚是不是很厉害?”
“嗯。”独孤九应了一声,“椒椒非常聪明。”
“等我们找到槐树长老,他就要倒霉了。”小孩捏了捏小拳头,道:“敢欺负谷主和长老的,都要辣死。”
“不错。”沈思远忍俊不禁笑起来,“焦焦把坏蛋揍得满地找牙。”
别鹤剑本是安稳待在储物囊里补眠,一听莫焦焦提到长老,忙窜出来挂到沈思远腰间,道:“剑尊,有一事我忘记问了,教小祖宗做包子的那个修士,是什么来头?”
“那人原本是个四方游历的散修,几十年前受乌森旧都皇室相邀,便过来担任工会负责人,本门主打听到的。”沈思远回答。
“但是他很不对劲啊。”别鹤剑一想起那张老实忠厚已到中年的脸又哭又笑就觉得毛骨悚然,“焦焦昨日和他学做菜,他时不时就笑得很奇怪,要么就看着焦焦的背影,在那擦眼泪,我总觉得很违和。”
别鹤剑想了想,做了个比喻道:“就像小孩非要装老成稳重穿大人衣服一样,他是反过来的,很多时候举止言谈看着像个不谙世事的年轻人,可是却是中年人的模样。”
“未老先衰?”沈思远疑惑道。
“不是,我感觉他的脸……跟假的一样,身体也是。”别鹤剑试探道。
莫焦焦懵懂地听着他们交谈,开口道:“先生是好人,焦焦觉得他好玩。”
小孩的直觉一直是相当准确的。
“小祖宗,我不是说他心怀不轨。”别鹤剑解释道:“我是说他言行举止怪异,他看着你的眼神是一种带着怀念和悲伤的眼神,这不是刚刚见面的人应该有的。而且,他应该相当重视你,你给他包子的时候,他的手都在抖。后来还哭了。”
“焦焦不知道。”莫焦焦迷茫地摇了摇头。
独孤九给小孩又喂了半碗粥,待莫焦焦饱了才抱着他出门,道:“再见一次便知。”
烹饪师工会白日里同样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