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了动作。
“干什么?”凌梦媛这回嘴巴张开的幅度大了些,牵扯到了脸部的肌肉,痛得她“啊”的尖叫出声。
她的手不能动,突然意识到脸上绷得难受,又紧又麻又痒又疼,余光扫到了眼下,只能看到鼻尖上的白纱布。
脑袋轰的一下,昏迷前一些断片的记忆汹涌地朝她袭来,一股热血冲进脑袋,凌梦媛挣扎着要起来:“霍强东!放开!我要去找那个畜生算账!”
这句话她说得尤其费劲,脸部上的伤口好像一下子炸开了,痛得她身体拱了起来。喉咙像是被锯子割过一样,凌梦媛在双重的疼痛刺大变,变得无理取闹,动不动就哭,歇斯底里,像个女疯子。
这场失败的婚姻难道自己一点错也没有吗?顾俊良反复问自己,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他有错。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要不是疏于关心,他怎么会被凌梦媛瞒了这么久?当得知孩子不是自己的时候,顾俊良怒火攻心,一度觉得凌梦媛是个心机深沉又歹毒的女人,她本就不单纯,只是装给他看让他痴迷,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做一个键盘侠。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答案不得而知。
他也不打算再追究这些陈年往事,所以当凌梦媛再次醒来时,他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厉声对她说:“不要再折腾自己了!你是斗不过他的!如果你还恨他,你就得好好保住这条命,养好身体,其他的交给时间和命运。”
“命运?”凌梦媛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笑话。
顾俊良拧着眉,郑重说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该来的怎么也躲不掉。”
某一刻,凌梦媛真的要被他说动了。她眨了眨不慎清明的双眼,上下唇轻轻开合,用她变了调的粗嘎的嗓音,自言自语道:“命运……呵,老天何曾绕过谁?”
……
顾俊良离开医院的那天,凌梦媛坐在床上发呆了一整天,偶尔哭,偶尔笑,白纱布缠住了她整张脸,让她看上去像个得了失心疯的木乃伊。
顾思琪小心翼翼靠近,迎接着凌梦媛迷茫的双眼,轻声说:“妈,明天我们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去哪?”
顾思琪惊讶于凌梦媛居然肯同自己说话,暗自欣喜,尽量控制着声调不吓到她,拉着她的手,说:“去一个可以让你重新变美的地方。”
顾思琪说的是一个私人整容机构。
接待她们的是杨莉的一位好友。
陈医生是疤痕修复方面的专家,她已经四十多岁,精神饱满,脸蛋稍圆,长得很一般,但待人很是亲切。
因为情况紧急,当天凌梦媛就被安排了手术。
手术持续了四个多小时,最后凌梦媛被推了出来,脸上仍是缠着纱布,目光呆滞。
顾思琪内心一痛,安